第8章 讨债的不当孙子

“你，真是无药可救。

他一个健身教练，要是被客户知道是同性恋，谁还找他？”

“我倒怀疑他假扮同性恋，其实吃你的豆腐。

因为他和其他女客户就相当有分寸。”

秦淮茹怔怔地看着他，他认真地点点头，继而替她详细分析：

“你想想，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恋，哪怕名誉扫地也会出来替你作证。

要知道，你打赢官司，脑子一热，给他的奖赏都够他好几年工资了。

而且这家健身房呆不下去，大不了去别家。

最重要的还有，他曾经有女朋友，也不能说是女朋友，应该算是包养他的富婆，我和富婆还亲切面谈过。”做证据必须做全套，既然要拿证据，必须是万无一失的证据：

“富婆告诉我，他俩就是在健身房认识的，这个教练陪了富婆三年，得了一套房和一辆豪车。

后来富婆认识了别的小白脸，开始疏远健身教练，这时，你出现了。”

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，“那他还告诉我，他是同性恋？”

何雨柱耸耸肩，“谁知道呢？贵圈太乱。

或许先和你靠拢，再想办法吧。”

说得秦淮茹无话可说。

天气寒凉，两人站在月光下，秦淮茹无聊地用手电转个圈圈，何雨柱说了一声，“关上手电吧，电池挺贵的。”

要是回到2025年，这点电池算什么。

秦淮茹没有多吱声，关闭了电筒，何雨柱处处替那两兄妹着想，她要继续任性，显得太不通情达理。

“明天易中海肯定会上门讨价还价，你应付他，我还得去丰泽园上班。”

“上什么班！”秦淮茹气忿地说，“明天拿了钱就去娄家，想办法弄到车。”

“我要是不去丰泽园上班，害他丢了工作，你我走了，他兄妹俩怎么办？

你把贾家得罪得死死的，我把易家得罪了，到时候又没有工作，两兄妹喝西北风呀！”

现实就这么残酷。

秦淮茹很悲哀，看来，一切大事都落到她身上了。

“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去也行，等我下班，我们一起去娄家。”

“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娄半城打交道。”秦淮茹郁郁地说。

何雨柱看着天上那轮明月，皎洁明亮，“我要是你，就找谭雅丽，不找娄半城。”

秦淮茹侧过脸看着他，他看着明月语调极度伤感，“我大哥把我养这么大，知道我重伤了，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。”

“你大哥算什么，我爸妈才伤心得不得了呢。我还是独生女！”秦淮茹想起父母，声音哽咽，眼泪哗哗流。

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
何雨柱看着秦淮茹恶毒得想自己去死的眼光，头一扭就走了，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，应该改为不是一类人不上一人身，自私自利的狗东西都差不多，难怪不上娄晓娥，不上冉秋叶，偏偏上了秦淮茹的身。

再说秦淮茹看着愤愤离去的何雨柱，也同样暗骂着他：黑心肝的狗东西，你没了，还有大哥，我家可好，独女没了，两老以后该怎么办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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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微熹。

砰砰砰，何雨柱整晚辗转难眠，天快亮时才勉强睡了，听到敲门声，惺忪着眼睛打开门，一个老女人站在门外，讪讪地笑着。

鬼呀！

何雨柱一下子关上门，背抵着门，喘着大气，看着墙上贴的花开富贵，还有旁边的洗脸架和洗脸盆，总算清醒过来，自己不是2025年的精英律师，而是1951年的厨子何雨柱，门外的是一大妈，应该是来还钱。

敲门声越发紧促了，一大妈在外面喊道，“柱子，你开门呀，你关门干嘛呀。”

贾东旭马上跳出来，“一大妈，傻柱干嘛不开门，是不是房里有人？”

何雨柱冷笑一声，妈的，这院子果然住了一院子歹人，个个都有坏心眼，马上打开门，一大妈疑惑地看着他，“你魔怔了？”

“做噩梦了，梦到好多死人，”何雨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，“一大妈您进来坐。”

一大妈迈进屋子，看看西周，还特地站在门口看一眼内室，房间就那么点东西，有没有藏人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
就衣柜能藏个人。

一大妈眼睛盯着衣柜，竖着耳朵听着动静，何雨柱拉开衣柜门，“一大妈，您看，没人。”

一大妈讪讪地笑着，“你呀你，鬼心眼多得很，我哪里说你藏人了。”

“我听见你们在外面吵嚷，还是让您看清楚，免得坏了姑娘的声誉。”何雨柱忘了替厨子留口德，又开始没遮没拦起来。

一大妈语重心长地说，“柱子呀，你妈不在了，一大爷一大妈有没有照顾你们兄妹俩？”

“有。”这是实在话。

“你爸爸跟人跑了，一大爷一大妈有没有照顾你兄妹俩？”

“有。”何雨柱还是说了实在话，但也问一句话，“一大妈，何大清是不是每月寄了十块钱？”

“你们昨晚是不是去吃了全聚德烤鸭？”一大妈这番询问就严肃了起来。

妈的，幺蛾子来了。

以他的造诣，知道一大妈的梗在哪里，马上就要指责他败家，存不下钱，所以两口子为何雨柱着想，替他把钱存起来，好是冠冕堂皇，到头来，错在何雨柱，知恩不图报的白眼狼。

“一大妈，何大清寄生活费，除了您和一大爷知道，还有谁知道？

居委会主任的工作作风您是清楚的，我只要告诉她，她绝有可能认为你想是昧掉这笔钱。”

昨晚两口子密谋到半夜，易中海再三叮嘱，只问不答，反正就是咬死替何雨柱存钱，替他着想，不想看着他败家。

“一大妈，我再问一句，我和何雨水靠学徒工那点工资，吃饱了就穿不暖，穿暖了就吃不饱，您和一大爷是不是应该把生活费用在我俩身上？”

“不也过来了吗？”一大妈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
昨晚就知道傻柱变了，变得难糊弄，难打交道，而且正理歪理一套又一套。

但今天何雨柱说的全不是歪理，还提到了居委会主任。

这年头居委会主任的权利滔天，大事小事一把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