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暗潮汹涌

第二十一章 暗潮汹涌

残月如钩，夜色笼罩着丞相府。林晚在房中反复研读从太医院带回的医案，案头摆放着新制的磁石电针器具，烛光摇曳间，她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。

轻轻吹灭烛火，林晚屏息贴在窗边。借着月光，只见一道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朝她的院子摸来，手中拿着一个小陶罐。林晚心头一紧，想起白日里周承钧不善的眼神，意识到恐怕是有人要对她下手。

她悄悄拿起桌上的银针，猛地推开房门。黑影显然没想到屋内有人，慌乱中打翻了陶罐，刺鼻的药味顿时弥漫开来。林晚定睛一看，陶罐里装的竟是剧毒的砒霜。

“什么人！”林晚厉声喝道，手中银针蓄势待发。黑影转身就跑，林晚紧追不舍，却在回廊处被人拦住。抬头一看，竟是裴砚之。

“别追了，”裴砚之气息有些不稳，显然也是匆忙赶来，“这人是周承钧的手下，我己经派人去追了。”他看着地上的陶罐，眉头紧锁，“看来他们己经等不及要对你下手了。”

林晚这才注意到裴砚之的衣襟有些凌乱，手上还带着擦伤。“你受伤了？”她下意识地抓住裴砚之的手。裴砚之微微一怔，耳尖泛红，想要抽回手却又忍住：“无妨，小伤而己。”

两人回到房中，裴砚之仔细检查了陶罐里的毒药，神色凝重：“这砒霜经过特殊处理，毒性发作极为隐秘，若是混在药中，一时半刻根本察觉不出。”他看着林晚，眼神中带着少见的严肃，“从今日起，你饮食用药都要格外小心，最好由我亲自准备。”

林晚心中一暖，正要开口，却见裴砚之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：“这是我偶然寻得的古籍，里面记载了一种西域的解毒之法，或许对你有用。”他将医书递给林晚时，手指在她掌心轻轻一握，又迅速松开。

正当两人说话间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林晚的贴身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：“小姐！老夫人突然呕血不止，情况危急！”

林晚和裴砚之对视一眼，立刻赶往老夫人的房间。只见老夫人面色惨白，枕边血迹斑斑，气息微弱。林晚迅速为老夫人把脉，眉头越皱越紧——这症状，像是有人在药里下了慢性毒药，专门针对脾胃，与白日里那罐砒霜恐怕脱不了干系。

“取银针，准备施针！”林晚当机立断，“裴院判，劳烦你调配一味解毒汤，按我之前教你的方法煎制。”

裴砚之点头，转身准备药材时，低声说道：“放心，有我在。”短短几个字，却让林晚原本慌乱的心安定下来。

施针过程中，林晚发现老夫人的经络中似乎有一股邪气乱窜，这与她所学的中医理论和现代医学都截然不同。她突然想起裴砚之给她的那本古籍，里面似乎提到过类似的病症。

“裴院判，那本古籍里...有没有提到过邪气入体的解法？”林晚一边施针，一边问道。

裴砚之正在煎药，闻言神色一动：“确有记载，但需要一种极为罕见的药材——千年雪参。只是这雪参生长在极北之地，采摘困难，且有价无市。”

林晚咬了咬牙：“无论如何，都要找到。老夫人等不了了。”

夜深了，老夫人的病情暂时得到控制，但依然没有脱离危险。林晚守在床边，看着裴砚之疲惫却专注地盯着药炉，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，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与她并肩作战，或许...也不算太孤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