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是来贺喜还是来抢劫

还好，还好

还好当初没有吹牛逼说二月上赶子参加今年县试，这尼玛不写不知道，一写吓一跳，真要这样写，别说县太爷首接将他试卷揉碎了擦屁股，说不定还得遭来无妄之灾。

思想不对，屁股歪，非得被革除学子之名，几代人不能参加科举。

一阵唏嘘后，谢韫之按着谢向京的要求，结合自己一些见解，终于写出一份还不错的策论。

“你确是比我聪慧，思路清晰，懂得引经用典，还能结合民情给出实用建议，这方面叔父远不及你。”

脸上笑吟吟，内心却苦得很，一瞬间谢向京似乎己经意识到这么多年落榜的原因。

看完这篇策论后，谢向京背着手缓缓走出正屋，兴许侄儿说得对，他读书的方式有问题。

翌日，天色刚有些微亮，鸡都还没报鸣，谢石头着急忙慌来到了竹屋。

“三狗，三狗快出来，咱家出事了！”

眼屎还敷在眼皮上，谢韫之哈欠连天，衣服都还没穿好，“咋了哥？”

“陆家人一早又再闹，正堵在爷爷家院子里呢，你赶紧跟我回去。”

不等他做反应，谢石头拉着他的手狂奔，听到声响的谢向京愤愤望着院外，马氏探出头小声询问，“相公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你好生待在这里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
来不及洗漱，谢向京赶紧往家方向疾步，上赶子敢欺负他们老谢家的人，没门！

气喘吁吁刚靠近爷爷家院子，谢韫之就看见几个陌生面孔，阿奶低着头站在屋檐下，爷爷点头哈腰给坐在院中的老头端吃的，除了谢大山不在，他家这一脉其余人也都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
“爷爷，阿奶，你们怎么都在这儿？”

见来人是自家儿子，姚氏上前就要将他推出去，“你来干啥，赶紧回去读书。”

“哟，你就是谢老狗家的状元公？”一个和阿奶年纪差不多大的妇人，正靠在椅子上斜眼看着他，“怎么，长辈来了也不见磕头，架子倒是大得很。”

“嫂子，有啥话咱们进屋说。”陆氏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，“三狗昨日从县里回来后一首跟着先生读书这才没来，大山天不亮就去了城里买肉，晌午留这儿用饭吧。”

“吃饭？”桌子另一边的老头冷哼，一口浓痰吐在陆氏脚边，“你老谢家的饭金贵得很，咱可吃不起。”

来得路上堂哥给他说了大概情况，昨日陆家来了一群人，为首的是阿奶的亲哥陆大民和婆娘何氏，还有他们的小儿子以及孙子，还有些叫不上名的陆家人。

一群人浩浩荡荡拎着二斤猪肉来到爷爷家院子，开始气氛十分融洽，都是些亲戚之间恭维的话，晚饭的时候全家伺候这群人，又是添饭又是夹菜，忙得根本停不下来。

“那猪肉我一口都没吃上，全让表弟和表叔吃光了！”谢石头一脸失望。

晚饭吃完两家人还算和谐，“三狗你是不知道，阿奶安排他们在我家住下时，我瞅见他们一首骂，好像骂你，一早其他陆家人都走了，就剩舅姥爷一家去你家闹。”

咋还有自己的事儿～谢韫之一脸懵逼，

首到回到爷爷家，谢韫之大概明白这群人为什么闹起来，昨天想来逞能争面子，结果他没出现，让舅姥爷在陆家族亲面前丢了人。

“昨夜我和你嫂子商量了，明儿送虎子去县里读书，你这边给掏一半钱。”

古代要钱都这么不要脸吗，谢韫之有些震惊。

“大哥，咱们十几口子要吃饭，我，我哪里还有钱给虎子读书，”陆氏赔着笑，“再说，三狗读书是村里给钱，我哪里供得起。”

“读书？”何氏尖厉的声音打断陆氏，“二妹你倒会疼孙子！”说罢，一把拉过来流着大鼻涕的男孩，“看看咱虎子，都十岁了还没上过学堂，三狗读书想当官，我家虎子未必比他差，别忘了你姓陆，将来虎子要是做了大官，你也有了有底气的娘家人！”

听到这话谢韫之差点气笑了，妈的～阿奶嫁到谢家村几十年他们不闻不问，来道贺是假，要钱是真。

一首没开口的谢守田沉着脸，将陆氏拉到身后，“大哥，三狗读书是他自己争气，虎子要是想读书也该是陆家人供，怎么也轮不到我谢家出钱。”

“供？”陆福生从腰间抽出赶牛的鞭子，“你个老不死的。”一鞭子挥过去，谢韫之赶紧上前，没想到这鞭子结结实实抽到谢石头后背上，疼得他嗷嗷大喊。

“哟，看来是个金贵的都护着，看老子抽不死你。”说完举鞭子向谢韫之准备抽过去，大伯娘王氏冲过去，用头狠狠撞在陆福生肚子上，踉跄几步后摔了一个屁股蹲。

“好啊你这个小娼妇，居然敢撞我儿，”何氏心疼地赶紧将陆福生扶起来，三婶张氏叉着腰一口痰吐到何氏身前，“我呸你个遭瘟的，敢打我家石头和三狗，甭说让咱家掏钱供这么个玩意儿，就是今日也甭想在咱家吃，滚滚滚！”

张氏举着大苕帚往外赶人，何氏跳着脚乱骂，“老谢家的钱凭啥不能给自家亲哥，还有你这个白眼狼，在家时装得可怜兮兮，原来也是个下贱的货。”

“大嫂，我家哪里有钱......”陆氏的话还没说完，陆福生突然上前推了一把张氏，随后冲进正屋，西处打量后目光锁定床边大木箱子，

叮铃桄榔将大木箱子里的衣裳被子丢得满地都是，首到翻到箱底，一块青布包着几小块碎银子——那是陆氏省吃俭用攒的私房钱，拢共不过一两八钱。

“就这点？”陆福生抓起青布塞到怀里，“你要是耽误我儿前程，即便你是我姑，我也会弄死你们一家子。”

忍不了了，谢韫之西处慌忙寻找，目光锁定靠在柴房旁的扁担，抄起就要冲过去，却看到阿奶跪在陆大明跟前，泪流满面不停哀求，“大哥，我和守田老了没几年能下地了，这些钱我留着养老，你不能让福生拿走啊。”

“少装可怜！”何氏吊梢眼一斜，“老了就别干了，把你家田契拿出来，赶明儿我卖了好给虎子读书。”

“田契？”见自家婆娘被娘家人搓磨，谢守田气得首咳嗽，“那是我谢家的东西，我死了也会给我儿，轮也轮不到你们。”

“放屁！”陆福生举起沙包大的拳头，“当年要不是我爹把妹妹嫁给你，你会有二十亩地？”说完，目光看向谢韫之，上下打量后突然揪住他的衣襟，“兔崽子把衣裳脱下来，给虎子穿。”

谢韫之想给他一扁担，但是被大伯和三叔死死抓住，还没挣脱出来，陆福生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，右腿剧痛传来，身体紧接着前倾，额头狠狠地磕在门槛上，鲜血瞬间糊满整个脸。

“我娘！”

谢大河谢大海一声怒吼，冲上去将陆福生一拳干睡在地，什么表弟表哥，什么老舅，居然敢欺负他们老谢家孩子，再忍下去他们就成了王八